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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情缠帝闕兴.二十二(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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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

萧琰半是疼惜半是无奈地看了眼面露惋惜之色的爱儿,「这一路受了不少罪吧?朕让你别来你非要跟,真是……」

「……若非陆氏总不消停,儿臣原也没打算抗旨的。」

说着,想起几个时辰前自个儿在这事上遭的罪,他微微沉默了下,语气一转、问:

「听沉师所言,粮草被烧的事儿已经查出真相了?」

「不错。这下是真正还了吾儿清白,无须担心了。挑事的人朕直接让沉燮以军法论处了;至于幕后捣鬼的……这笔帐姑且先记着,待回京后再一次算个仔细。」

萧琰对陆氏等原就没什么好感,不过是这帮人处事小心、此前又未真正犯到他手里,这才选择了容忍;不想仅仅一趟御驾亲征,就让陆氏彻底失了分寸,竟连私通北雁栽赃嫁祸的事儿都干得出、更一心一意欲陷宸儿于不义……爱子原就是他的逆鳞,如今让人再三挑衅、心下如何能忍?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想着北疆兵事未收、暂不好多生事端罢了。

但隐忍归隐忍,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可是条条项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等着班师回朝秋后算帐了。而眼下么……想着爱儿精神头不差,方才又吃了不少、直接就寝恐有不妥,索性让曹允撤了餐盘,自个儿则将人拉到了书案后方,指着案上摊着的北雁地图道:

「朕虽不喜你亲身涉险,不过来都来了,就随朕待着吧……照眼下的进程,朕分出的这三路兵五天后便能在燕京城下会师。届时,只要沉燮谋划的事儿运作得宜,便能兵不血刃拿下燕京、让贺兰玉楼亲自送上降书了。」

「贺兰玉楼如今也算是内外交困、腹背受敌了罢。」

知道父皇指的是什么,少年双眼微微放光,神情间尽是兴奋与佩服:

「也就是沉师,才能将北雁诸部各自的算盘和心态把握得这样准──经此一仗,贺兰部势力大损,能否保住王位还是两说。若各部间的权力斗争化暗为明、从朝堂上的争斗转为最原始的战争劫掠,便未耗尽北雁的最后一丝元气,也能让他们几十年内再不至于威胁到大昭了。」

「嗯。」

回想起几个月来的征战奔波,萧琰轻轻吁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似庆幸又似感慨:

「真说起来,一切能进展得这样顺利,也是多亏了之前的『经验』……只是朕光顾着汲取教训,却忘了曾经万无一失的事,也可能因此生出截然不同的发展,这才让陆氏有了弄鬼的机会,却让宸儿平白担心受累了。」

「都说只有千日作贼、没有千日防贼;既然这事儿不过虚惊一场,父皇便莫再介意了。」

顿了顿,「同注定成不了气候的陆氏相比,儿臣倒更担心那所谓的『马贼』一些。」

「喔?为什么?」

「许是儿臣亲自押运粮草的事传了出去、父皇又事前传旨让人接应的缘故,同孟瀚交易的那帮『马贼』最终连个影儿都不曾见到,自也无从判断对方的真实身分。但若这马贼真是北雁间人所扮,对方事发后的种种反应,就怎么想都有些……不同寻常了。」

回想起离京前自个儿信誓旦旦的推论、和这一路上的百思不得其解,即使粮草的事儿已平安无事地落了幕,少年依旧有些难以释怀。

「儿臣原以为他之所以当场杀了孟瀚的那名『同僚』,是因为对方阻了他的路;那北雁间人为免事情见光、让劫粮大计毁于一旦,这才一不作二不休地选择了杀人灭口。但如今仔细回想,那北雁间人能躲过潜龙卫的查处潜伏多年,想来行事手段绝对与『鲁莽』、『粗糙』等词无缘。换言之,若是为了扫除障碍而杀人灭口,对方的做法就该更隐蔽细緻一些才对;而不是直接烂摊子甩给孟瀚了事……毕竟,孟瀚为人如何,那人既选择与他交易,怎么说都该有些了解才是。」

孟瀚此人,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最好写照;那名北雁间人──萧宸暂时如此假定──将事情扔给孟瀚处理、自个儿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明面上看着瀟洒,实际上却是给自个儿的行动平添了不少不确定性和不必要的风险。尤其他路线图已经到手,若求稳妥,直接将两人灭口藏尸岂不更妙?届时,无辜受累的自个儿也好、暗中捣鬼的陆氏一方也罢,双方连要釐清那两人是生是死都得费上不少功夫;更遑论掌握具体的事态、确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若那人真意在粮草,就该像这般千方百计地设法拖延己方发现的时间;而不是杀了人就撒手不管,将一摊烂摊子直接甩给孟瀚收拾……从此人前脚离开、孟瀚后脚便将事情捅给姚景迁,最后直接报到了萧宸处来看,这北雁间人的作为哪里是捂盖子?分明是存心想将事情掀出来闹大的。

想到这里,萧宸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那人的本意原就不在粮草,而在设法将朝廷的水搅混?」

「十有八九吧。」

萧琰对此早有猜测,闻言也不如何讶异,只抬手轻拧了拧爱儿因懊恼而微微鼓起的面颊,道:

「也不是说劫粮之事就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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