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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后悔了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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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候着。”

莞初愣了一下神儿,绵月笑了,轻轻推了她一把,“快去啊。”

抬头看着那虚掩的黑漆木门,莞初的心怦怦直挑,几步上了石阶一把推开门……

青衫素立,款款身型,一步之遥,莞初一抿嘴,眼中顿觉酸酸的……

☆、

暖暖的水雾蒙了双眼,雪晴的日头照进来,他的影子闪闪地模糊在眼中,像在梦里一般。不敢抬手把泪擦掉,只怕这一看真切便又是空空如也的清醒……

他的人似那冰封的山河之上初春解冻的第一缕和风,带着冬日未尽的冷清,温润清净,淡淡的煦暖。笑总在他唇边,却难得入在眼中。年少不识,她纵笔肆意,自有他,笔下才有了往驻的魂灵。

接下聘礼那一夜,长夜孤灯,整整一宿,她把不能与老爹爹言讲的心思都写给了他,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个人能懂得她此番的心思,必该是他。可是,她没有等来一个字的回音。他走了,像爹爹的长叹一样,让她知道错得不可挽回……

她不悔,却怕,怕他永远都不会再见她。直到齐天睿又带回了他的信,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心思暖化,青砖碧瓦之下,日子一如从前,只是,那信中却难得给她一个字……

“怎么,这就不认得了?”

他的语声把这一屋子冷冰冰的雪都化干净,莞初一抿嘴,小涡儿深深凹陷,泪珠儿便扑簌簌滚了下来,“我……还当你再也不见我了。”

“过来。”

莞初抹了一把泪,走到他身边,“那日我给你写信……”

“伤得重么?”

他不理会她的话,只低头看向她的伤手,莞初赶紧抬起来,还未消肿的手掌胖嘟嘟地裹着药棉。

“来。”

随着他来到桌边落座,莞初才见那桌上早已预备下了药与新棉。乖乖把手臂摆在桌上,看他极轻柔地打开她伤口的药棉,莞初小声道,“你……是来给我上药的么?”

叶从夕看着那伤口不大,却是稀软红肿,难结痂,不觉蹙了眉,“疼么?”

“疼。”

叶从夕抬眼看着她,“可是整个手臂都疼?”

“……嗯。”他看一眼,问一声,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酸,竟是疼得忍不得了……

叶从夕放开手,研磨蘸笔,“不能光敷药了,得吃些排脓消肿的汤药。”

一个字都不曾问她安好,莞初的心里却悄悄地松了口气,眼中也清凌起来,凑过来看他写方子,“叶大哥,你几时当真成大夫了?”

“不是说过不许叫叶大哥。”

“可我不能总跟着睿祺叫你先生吧,权且如此,不成么?”

“不可权且。”

“那你往后也别叫我!”

看他瞥了她一眼,不再做声,莞初噗嗤笑了,“我说笑呢,你叫什么都好。”

叶从夕搁了笔,轻轻吹吹纸上的湿墨,“先随着睿祺,待到该改口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莞初点点头,甜甜的小涡儿,“好。”

低头,看着他给她敷药、包扎,日头照进来正在他的手指上,那影子越发修长,雪白的药棉在他的手下轻挽,盖住了她血迹斑斑、难看的伤口,那般小心,轻柔,轻得她都感觉不到,那痛,倒不见了,莞初有些出神……

轻轻放开她,叶从夕站起身,走到药斗柜前取了小铜称抓药,莞初也起身随在他身边,“我跟着婆婆学佛呢。”

“我听说了,佛经典藏,学一些也好,这些时,你笔下确是清静了不少。”

“可还好?”

“比从前那聒噪么,嗯,好多了。”

“嗯?好你!往后再不接你的了。”

看她果然瞪了大眼睛,小眉倒竖,叶从夕笑了,“佛理要领会,心要静,却不可过于随性,拖延。这几日可是偷懒了?”

莞初叹了口气,“这几日就忙着金凤了,落了好些。”

“往常在家不知计较,如今可要当心了。”

“嗯嗯,往后再不敢了,齐家的东西都不敢碰了。”莞初心有余悸,“当时也是因着正是年下,来不及。若是有时候儿,会想着不如把谱子卖一卖,就是不知道可有人要,值不值钱。”

“值钱。”叶从夕包好了药,带着她重又落座,“如今杜仲子可是一谱难求呢。”

“真的?”她乐了,“你当日还笑话我来着!”

“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

他仔细地在药签子上注着药名,眼皮都不抬,那语调便越发有趣儿,逗得莞初掩了嘴儿咯咯直笑,又道,“你还这么说,这些时给我的,有的好,有的不好。”

叶从夕轻轻一挑眉,“是么?有不合心思的了?”

“你写的那些山水,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如何谱得出来?”

叶从夕搁了笔,“莫急,等天气暖和些,我把睿祺接到我府中来住些日子。”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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