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靖南的手一顿:“方才还装柔弱呢,这会儿看逃跑无望,就装不下去了?”
“我又没想对你做什么,只是看你衣服领子乱了想帮你理一理而已。”
“罢了,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给你两天时间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东方靖南走了出去,关上了卧房的门。
门口的侍卫问:“二皇子,小的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要沐浴吗?”
东方靖南摸了一下刚才被他抓破的手背:“不着急,等我把她驯服了,让她心甘情愿的服侍我,那才有意思。”
他要她主动的向他示好,亲他拥抱他纠缠他,主动地迎合他,会心疼他,会为了他吃醋,就像是她曾经对娄钧做过的那样。
东方靖南似乎听到了隐隐的哭泣声,说道:“先好水好饭菜的供养着,让她尝尝我们东厝的美食。”
片刻后,饭菜送了进来,穗岁看着那饭菜看了好一会儿,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将那饭菜果饮仔细地闻了闻,确认里面没有催情的药物后,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相信娄钧能发现这其中的端倪也定会来救他,她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自救,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提示,同时,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清白。
填抱了肚子后,她仔仔细细地观察这间密不透风没有窗户的卧房。
面前的门是东方靖南刚才出去的门,门口必定有人把守着,她打不开也出不去。
而身后的暗门,是方才东方靖南带着她从地下私牢走出来的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开。
暗门的开关在哪里呢?
卧房里面的摆件不多,自己正坐在一张梨花木的大床上,身旁是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圆桌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墙上有一幅鲤鱼跃龙门的画。
没有像是机关的地方,可那个暗门是怎么被打开的呢?
她摸了摸那幅画,没什么反应,又动了动花瓶,挪了挪桌子椅子,暗门都没有打开。
她发现这画是刻上去的壁画,而不是挂在墙面上的纸画。她往后退了两步,忽而看出了这画的名堂,对着那凸出来的圆溜溜的鱼眼睛按了一下,果然,暗门被打开了。
她又按了一下将暗门关上,坐在床上想着该怎么逃出去。
正想着,东方靖南又回来了,见碗碟干干净净的,他问道:“怎么样,东厝的饭菜好吃吧?”
穗岁看着他:“二皇子你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二皇子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是啊,我想要什么什么样的人没有,所以你还在矫情什么?”
东方靖南一把将穗岁按在床上,那张邪魅的脸紧紧的逼近,穗岁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按着,她抬腿想要踹他想要从他身下离开,却被人紧紧地禁锢着,东方靖南的腿死死地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双目猩红,质问穗岁:“你喜欢过娄缙,喜欢过娄钧,你早就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女了,再喜欢上我就这么难吗?我哪里比他们差了?”
穗岁摇头躲避,用力去推他:“你疯了……”
小的时候,东方靖南的母妃对所有的公主和皇子都很好,唯独对他不好,直到母妃当上了新后,他才知道,原来当年他是还有一个胞弟的。
可这一胎双子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新后总觉得胞弟是被他害死的,一直对他都不怎么好,甚至不愿意看到他,不愿意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宫里的人都是会看眼色的,他的生母对他都不好,那些下人们自然也不会对他好,泔水、剩菜就是他的一日三餐。
渐渐的他变得阴鸷、神经,看到那些夫妻的感情好,就想把人家的妻子抢过来,顺带着把那一份柔情也抢过来。
看到那些兄弟的感情好,总要挑拨离间,使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其中一人为自己所用。
东方靖南冷笑一声:“疯?你若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情,你也会疯的。”
这会是穗岁的血吗?
穗岁却不这么觉得,东方靖南如今的行径或许和他过往的经历有关,但也是本性使然。
相反,娄钧本性善良,即使是遇到了很多不公,他也挺过来了,依然为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主持着公道。
穗岁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无力挣扎,她说:“东方靖南,既然外头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和你共处一室,即便出去了也会有人污蔑我的清白。”
“若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能不能让我出去透透气?在里面要闷死了。”
穗岁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雾气,见东方靖南不说话,她抬起头看着他,豆大的泪珠滚落,看起来十分的委屈可怜。
东方靖南看的她双眼通红,愣了一瞬,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让你透透气可以,别耍什么花招。”
东方靖南让人把房门打开,在那一瞬间,穗岁猛地跑了出去,正庆幸自己没有被东方靖南抓住手脚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外面不是宽阔的街道,而是一间更大的屋子,看装饰是一间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