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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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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瞥过那些刺眼的绿叶和各色的花冠,说:“有一个长得不太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快死了。”

“你是说阳台的那盆铃兰花?”

宁嘉青喝了口茶,表示默认。

“不是忘记,我是故意没带走的。”

“……为什么?”

“当初买种子是因为宁甯喜欢,现在我们分开了,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带走,就让他留在原本的地方。”

握着紫砂壶茶杯柄的手一紧,宁嘉青看向闻珏。对方凤眼含笑,被阳光镀了层隔膜。淡漠疏离,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那盆花,还是别的什么人。

墙上的挂钟整点报时,闻珏抬头,“六点钟了,我一会要去康复中心做晚间训练,不能留你吃饭了。”

宁嘉青放下茶杯,起身,“我也没想留。”

等闻珏回房间换完衣服,再出来时发现宁嘉青还没走。正站在窗台前看花,听到开门声他回头,指着那个花苞,问:“这是什么花。”

“昙花。”

“昙花一现?”

“嗯,昙花开花的条件比较苛刻,时间又短,个小时就会凋谢。”

“你见过?”

“见过,但自己养的这盆还没开过……不过你怎么还没走?”

宁嘉青转身,挑眉:“赶我?”

“……倒也不是。”

他似乎表情有些不悦,迈开腿走过来,肩头蹭过天花板上的吊兰叶子,握住轮椅的把手,低声说:“送你过去,顺路。”

康复中心在两公里外,整个疗养村最繁华的中心位置。

闻珏住的比较偏,自然这边的基础设施差一些。路上的鹅卵石的修砌并不平整,总是硌到轮胎。

两公里的路,双腿健全的人正常走路也要十几分钟,更别说闻珏这样借助器械的残疾人。

而闻珏似乎很享受这段路程,总是时不时的伸手,去碰一碰路边花坛里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或者看看野湖湖面,视线随着一只水鸟的起飞移向远方。

宁嘉青低头看着他白皙的耳后,被余霞染上红色的发梢,随着动作一颤又一颤。

心头怪异的痒又在作祟,他强迫自己移开眼,握着轮椅的手心出了汗。

把闻珏送进康复训练室后,宁嘉青要走,闻珏叫住他,笑着说:“要参观一下我是怎么训练的吗?”

参观两个字听起来莫名有些刺耳,宁嘉青微微敛起眉,“又不是动物表演,我没时间。”

说了句“走了”,便推门离开了。径自走了十余步,在走廊的交叉口停了下来,他回头,正好能看到康复器械前的闻珏。

而闻珏背对着他,如果不转身很难注意到他。

他看到对方和训练师说了些什么,便开始了训练。一开始是些简单地重复动作,看上去没什么技术含量。

几组做完之后,训练师扶着他站起来。说是站,其实能看得出来全部依靠外力,勉强立在器械前。

即使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也能感受到像柳枝一样颤着的毫无力气的双腿。

他手臂上的青筋鼓起,可双腿依然无力。终于在尝试向前迈动腿时,上肢泄劲儿摔倒在地垫上。

海绵垫足够厚软,摔倒是稀松平常之事。闻珏也很快再次回到原位置,和训练师有说有笑。

宁嘉青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口,呼吸有些重,手紧紧地握着门把手。

他抬眼,看到墙上贴着的横幅。

——不会放弃走路。

红色字体,很是刺眼。

回到别墅天已经黑透了,咸咸的海风吹来湿气。

家政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宁嘉青没胃口,便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吃这么早呀,晚点饿了你再和我说。”

“嗯。”

宁嘉青换鞋回房间,听见她说:“花给你放在阳台了,根儿都黄了,应该是活不了了,明天一早我去花市帮你挑几盆好的……”

随着开门,对流风从室内窗户灌进来。

掀动窗帘,撩动铃兰花枯萎打蔫的叶子,死气沉沉的,被迫带上活物的气息。

宁嘉青从桌上抓过烟包,点了支烟咬上。低头看着这盆烂花,回忆起做康复训练时的闻珏。

片刻,他拿开烟,按灭在花盆土里,自言自语:“和你主人一个样,要死不活的,就会装可怜。”

隐秘过去

“aa, jt killed a an (妈妈,我刚杀了人)

put a gun agast his head (用枪抵着他的头)

pulled y trigr (扣动了扳机)

now he&039;s dead (现在他死了)”……乐队酒吧台上,一位留着贴头皮青茬,身材瘦高的男人,正坐在电钢琴前弹唱皇后乐队最经典的《波西米亚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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