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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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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插在裴臻身边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然,这个计划也不会如此完美。”

戚玦的哭喊声撕心裂肺……所谓肝肠寸断,摧心剖肝,大抵如此。

她哭了多久,李子桀就在旁看了多久。

直到她彻底没了力气,脑袋低垂着,眼神空洞,沉默不语,而手腕上的伤,因为方才痛苦的挣扎,又淌了一地的血,在她脚边,汇成一个血洼。

“县主。”他冷不防开口:“虽然明月符对本侯来说一钱不值,但你身上,还是有中用的地方的。”

戚玦仍旧木然着,一动不动,布满泪痕的脸和前额发滴垂着汗珠,让她像个潮湿发霉提线木偶,被这样高高悬挂着。

李子桀却是自顾自问道:“本侯要你说出来,虎符何在?”

她的眉睫只是微微一颤,黯淡无光的双眸不为所动。

他又一次端起她的脸:“别告诉本侯,这么重要的事情,裴臻死前没有交代你一句?以及,你既然有本事把戚玉珩送进越州,也一定知道什么越州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见戚玦毫无反应,李子桀却是不怒反笑:“本侯知道你命硬,但凡还有一点点希望,你都不会放弃挣扎,所以,别装死。”

戚玦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已然嘶哑:“……你可以杀了我。”

李子桀毫不留情点破她:“你如今这般,无非是想着裴熠在外领兵,他还有机会回来,对吗?”

听到裴熠的名字,戚玦的眼眸一动。

见状,李子桀那双布满血丝的桃花眼满是同情。

“可惜,他死了。”

戚玦再次怔住了。

李子桀又重复了一次:“戚玦,他死了,裴熠死了,死在我安排的人手里,葬身在了十一月严冬冰雪严寒的眉江里,尸骨无存。”

这一次,戚玦几乎没了呼吸,僵着身子浑然一个泥胎木偶。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眉目才轻颤着,徘徊着,似乎是在摇头,但更像是无意识的发抖。

她像是被一剑贯穿身体后,伤口能轻易被每一个呼吸扯动的痛一般……她的每一个呼吸,似乎都带着血腥气……

她的唇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想自喃着否认,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良久。

她的喉间终于可以隐约听见一点哽咽,她轻喃了一句:“不会的……”

她在刑架的铁链允许的最大范围内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好像全身都被挑着筋一般疼痛。

猝不及防,她口中喷涌出一口鲜血。

她却恍若未觉,只仍是自顾自道:“不会的……他不会……”

发出声音后,她的眼泪才后知后觉地落了下来,她低垂着脑袋,眼泪积蓄到眉睫抓不住时候,就吧嗒一下掉落。

她没有呜咽,只是这般呆愣着,任凭眼泪落下,落在她脚边的血洼里,泛起盛夏雨后的滴水檐下,那般急促而寂寥的涟漪阵阵。

看着戚玦如此颓靡模样,李子桀没说什么,只是眉微微皱了皱。

片刻后,他才道:“你不用这样,其实本侯也不大舍得杀裴熠,他性子太好了,可就偏偏因此,我若留他,他定不会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早晚会养虎为患。”

“当然。”他也不顾戚玦在不在听,便兀自道:“本侯也知道你的性子,这种时候对你而言,攻心比肉刑有用多了,所以我没打算拷打逼问,只给你一个做交易的机会——”

他微微一笑:“老老实实把虎符的藏身之处,以及你知道有关越州的全隐秘,都告诉本侯,本侯可以给你一个了断,送你去见裴熠,否则……这般生不如死,于你而言,也是折磨,如何?”

回应他的,只有静默。

李子桀也不急,只是道:“也不用着急,你可以考虑一些时日。”

说罢,他这才吩咐道:“让人看好她,给她找个大夫,暂且别让她死了。”

正要离开,他想了想,又不耐烦地啧声:“罢了,让那几个饭桶看着,不如丢回去,让戚家的那几个照看,还能活久些。”

几个随从应了声是。

李子桀转身就走,身后却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你会后悔的。”

李子桀沉色,回首,却见戚玦不知什么时候支起了脑袋,就这般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什么?”

“不杀我,你会后悔的,李子桀。”

不知为何,他忽觉得戚玦身上的幽怨之气像个死了多年不得安生的厉鬼,让人背脊发凉。

他不语,离去。

经过关押戚家人的牢房时,他的脚步才有所停顿,只是在那一张张写满愤恨的脸中短暂搜寻后,他又飞快离开了。

监牢里,皆是恨不得将李子桀生吞活剥的臣子及官眷。

戚玦方才带给他的背脊森寒之感还未散去,阴冷幽暗的天牢里,两侧牢房中愤恨的诅咒和唾骂,让这一刻的李子桀仿若置身炼狱。

他听着,嘴角的笑意却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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