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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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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擂鼓却响起来,今年的春猎也正式开始。

今日之春猎有许多人想将猎物送给昭华公主,昭华公主却不免兴致缺缺,只折返营帐中休息。

谢冰柔对打猎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可也羡慕郎君们可以自由策马策马。她身为宫中女官,自然需得继续在皇后跟前待命。

待春猎结束,营地自是要准备一些吃食与饮子,然后是君臣共饮。这春猎的吃食与宫宴不同,大抵是各色炙肉,配蘸料,算是比较古早烧烤。

再来就是各色酥点、蒸点,配上时令鲜果,还有蔬菜煮的羹汤。

这些自然早便备好的,而且轮不着谢冰柔管。故而谢冰柔虽有些拘束,但如今也落得清闲。

元后营帐中,此刻也聚了些贵族女眷叙话。元后人在其中,也如众星捧月一般。

谢冰柔闲着也是闲着,也开始观察。

这皇后娘娘跟前,座位也是很讲究的。这近一些远一些,身份地位大不相同。

谢冰柔便留意到安阳侯夫人申氏坐得就离皇后很近。

可安阳侯石修虽承爵位,但并无实职,并没有什么声势。

之前元璧那个案子,第一个死者莺娘就是出自石修府中。石修不怎么做正经事,府上倒是蓄养了一批美貌的家伎,并以此搞社交。

谢冰柔心里自然有些反感。

石修显然没什么前程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沉迷声色。

但现在安阳侯夫人却坐得离元后很近。

而且元后还时不时跟申氏说说话,显得关系很亲厚。

谢冰柔隐隐觉得这里面怕是有些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事

元后甚至还提及了章爵:“阿爵年纪轻,不懂事,有些轻狂。安阳侯平日里也要多劝说他,使他性子不要这么燥。”

看来章爵在元后跟前也是有一定关注度的。

谢冰柔心里却轻轻一跳。

她想起之前查那桩连环杀人案,那时章爵会去安阳侯府走一走,甚至传出他觊觎死者莺娘传闻。

那些传闻自然查清楚了,章爵跟莺娘也没什么牵扯。

可既是如此,章爵去见石修又是为了什么?

石修是太子弃子,在太子跟前早没什么分量。

谢冰柔隐隐觉得章爵身上也有什么秘密,只是自己不知晓罢了。

这时风呼呼吹过章爵面颊,章爵面色却升起了一缕微妙的变化。他脸色变得很沉静,一点不像人前那么轻狂。

别人都说章爵性子躁,可现在章爵周身却静下来,一双眼也透出了几缕锐光。

每逢这时,章爵也隐隐觉得自己后背开始发疼。

他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做错了事,阿兄就会责罚于他。

阿兄总会说,阿爵,你又做错事了。

又或者会说,阿爵,你为何总是不懂事。

然后便会有仆人提起鞭子,一鞭一鞭抽到他后背上。

那案几上置了香炉,缕缕生烟,男子会焚香读书,好不风雅,一派优雅从容之态。

与此伴随的,却是鞭子落在自己后背上皮肉绽开的啪啪声。

他那位兄长,本是家族中百年里最为优雅聪慧之人,所行的每一件事都无与伦比的正确,亦是无与伦比的完美。

可有时候完美之物会不免令人作呕,那些华丽外表下掩着野心的腐臭,就如绵密的蛛丝缠绕着猎物,将章爵紧紧绞紧,令他喘不过气来。

再后来,他便有意从这个家中逃出去。

什么世家风雅,礼仪周全,他统统不要。他要做个狂悖无礼之徒,既不守规矩,也没有什么风仪,如此一来,他仿佛才能喘过气来。

他抛却姓氏,毁灭前程,只想远远逃开那个家。

于是他远远离开那个家,想要离得越远越好。

可每逢思及,章爵便觉得胸前一物仿佛烙得皮肉火热。

那是一枚翠玉,被章爵系在衣内,那翠玉之上雕了一个南字。那玉曾经碎过,后以金补之。虽已补全,倒好似那枚玉上南字被金线划得四分五裂。

念及于此,章爵蓦然紧紧的握紧了剑柄。

那剑柄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丝,如此能吸汗水,也能使人握剑时不容易滑手。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春来开猎,却不知晓猎的是人还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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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柔此刻本来立于元后身侧, 却蓦然微微有些恍惚,仿佛有所感。

她脑子微微昏沉,蓦然一个场景便润入了谢冰柔的脑海之中。

那场景之中,阳光轻轻落在了谢冰柔身上, 使得谢冰柔觉得很暖和。

接着一片手掌就这样伸过来, 紧紧握住了谢冰柔的手。

男子的手微微有些硬, 动作却很温柔。

他另外一只手却抚上了谢冰柔的面颊,描摹谢冰柔的唇瓣, 动作极之亲呢。

场景里的谢冰柔却并不觉得如何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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