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开麦拉21(3 / 5)
。没有人能再掌控你。”
“没有人?”他拦住想往壁炉而去的小灰,拉上铁栅栏,以免它玩火自焚。“你有活页纸吗?我想开始写日记了。”
他们分据壁炉的两旁,安静地各自写了起来。瑞妮拟定她的工作时间表,肯基写著他的日记。偶尔他会飞快地写过一页又一页,更常的是他会停笔良久,注视著火焰,或是抚弄著猫咪,在壁炉里添加木头。他的侧面恍若大理石雕般,从不曾开口但他一直写著。
拟完了工作时程表后,瑞妮不情愿地拿出活页纸,开始了她自己的日记。她该从哪里开始—按照时间的次序?或者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随意所之?
笔尖触著了纸,彷佛有自己意志般地动了起来。
从小住在母亲的屋子里,我却觉得像是自己养大自己。尽管有著多位保姆和管家,她们就像汀娜一样来来去去 但至少汀娜终究会回来。
萝莉是我最喜爱的保母。她答应在我五岁的生日舞会上,为我准备气球和小丑。但在生日前一个星期,她和汀娜吵了一架,被解雇了。她整理行李时,我哭著冲进她的房里。她也在哭泣,但没有停止整理行李。她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我要当个乖女孩后就离开了。那年的生日庆祝会自然落空了。汀娜飞到纽约的中央公园献唱,她给我卖了一个有个芭蕾舞伶在跳舞的音乐盒;但在我生日那天,她并没有打电话回来。
瑞妮停了笔,一波强烈的孤单袭上来,彷佛又化身为当年五岁的小女孩,独自在床上哭泣,因为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日——而且她或许会真的落泪,如果不是肯月基正在房间的另一端,动笔写下比被遗忘的生日更糟糕上数百倍的可怕往事。
也难怪我会觉得像是自己养大自己。没有人可以被信赖。我也从不曾信任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不是吗?噢,或许像薇儿、凯蒂、瑞琪和若蕾那样的朋友例外。她们和我是立足点平等的关系;但我不信任汀娜、或是我的外祖父母,还有肯基——任何需要对我负起情感的责任的人。
她咬著笔杆,想了一会儿后又继续写道:
我不信任他们,因为我确信他们无法被信任。信任会让你变得脆弱,因此不要去信任。
然而没有了脆弱!就不可能有具正的亲昵。不信任人并不意味著能够逃脱被伤害,但那绝对保证我无法发展出真正深刻的关系。典型的例子是我预期和肯基的婚姻无法持续,而它也因为我的预期而成真了。
她自嘲地笑了。
必须要努力改进。
她还能笑,证明汤米说得对。书写的过程创造了距离和控制权。她不再是孤单的五岁小孩,而是已经长大成熟的女人,并能以同情的心回顾五岁的那一年。
尽管汀娜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以及我对她的不谅解,我还是深爱著她。有时候她会陪著我、爱我和我玩耍。毕竟,她只是被个人的天赋和恶魔摆布,无力自主。愿你在天之灵安息,母亲。我知道你尽全力了。但在你甚至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时,又如何能够把我照顾好呢? 她眨去泪水,抚弄著蜜儿的毛发。猫咪确实有抚慰人心的效果。
她正要回房就寝,止目基起身走到壁炉边。他拉开铁栅栏,将活页纸一张张丢到火里,表情深不可测。她撕下纸张,来到他身边。
“仪式的魔法,”他道。“它似乎有效。”
“谢谢你,汤米兄弟。”她和肯基轮流将纸张丢入火中。看着火焰吞噬掉纸张,奇里一地感觉到心灵一轻。她站了起来,抑下呵欠,感觉人生似乎也被火焰净化了。
肯基拉开通风管,让火焰燃烧完全,跟著她走过走道。她在门前停步,转身要道晚安,却看到止月基神色僵硬地注视著她。彷佛和他的心灵相通,她感觉到他想和她在一起,但又不确一疋是否准备好承受更深一层的亲昵。
她也想和他在一起——渴望得心都痛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愚蠢得期望太多、太怏。
她无言地伸出了手。
他下颚的青筋抽动,目光定住在她的手上,但没有伸出手握住。她柔声道:“只是睡在一起——除非你想要,不会有更多。”她微微一笑。“我甚至会穿上最保守的睡衣。”
他僵硬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指冰冷。“我无法承诺我不会再发作。”
“我了解,”她握住两人交握的手,贴着脸颊。“谢谢你勇于尝试。”
他们携手走进她的卧室!冒险共度今夜。
他奇迹式的精神饱满地醒来。也或者说,那是瑞妮偎著他的神奇效果。天色尚未破晓,室内颇有寒意,但被单下有著男人梦寐以求的暖意。
虽然她遵守承诺,穿著件奶油色的蕾丝睡缕,那丝毫隐藏不了她的秀色可餐。事实上,它反而将她的双峰和臀部勾勒得更加丰满诱人——不同于数个星期一刖在英国的消瘦,现在的她是全然的放松和迷人。
伴随著被强烈唤起的是童年不堪的景象。他闭上眼睛,静寂不动,竭力控制自己惊慌的反应。
瑞妮的手抚过他的身躯,熟练、挑逗、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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