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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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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离谱的分工,我以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该是他负责刁蛮,而你负责更刁蛮。

更刁蛮的瞻明仙主施施然往船舱的方向走, 路过甲板时,长愿侧过头问:“喂,你说他会弹琴吗?”

彭循眼皮子一抽:“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种危险想法。”

司危伸手推开房门,便见一道符咒迎面飞来, 他并未闪躲, 然而符咒也近不得他身,在半途中就化为灰烬。凤怀月伸手一指, 无理取闹:“你敢烧我的符!”

“修为不够, 借口不少。”司危握住他的手腕, “三百年前,本事还要比现在强些, 至少能将六合山后殿烧得一片狼藉。”

凤怀月并不想听自己三百年前上房揭瓦的丰功伟绩,他准确无误捏住司危的嘴,却又觉得这副模样甚是好玩,于是一乐, 也就顺利忘了对方在赌船上有多么烦人, 只问道:“鲛群有消息了吗?”

“有。”司危将宋问送回的密函递给他,“长愿与鲛群之间的关系, 似乎有些微妙。”

“叛徒?”凤怀月快速扫了一遍, 摇头道,“我觉得他不像。而且鲛人族的旧女王离奇失踪, 这件事听起来也分外古怪,她伤重未愈, 理应被安排住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人人都说眠珑手腕强势, 雷厉风行, 连阴海都对她都有所忌惮, 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大荒?”

司危道:“也有可能是这场权力的更迭并不太平。”

凤怀月猜测:“不会又与阴海都有关系吧?”

“鲛人一族被阴海都屠戮无数,大仇如海深,眠珑就算再野心勃勃,应当也不至于与屠夫相勾结。”司危道,“况且她若真与阴海都有关,前段时间就该让那两只鬼煞直接杀了大荒,事情还更干净些,何必多此一举地先放再杀。”

两人正说着,窗外又飞来另一只木雀,直直落在了凤怀月的掌心。宋问是在放飞第一只木雀后,才探得这个新情报,所以又加急附上另一只,说是美人楼那位楼老板,像是已经死了。

“死了?”凤怀月只看了个开头,就大大震惊,好歹也是阴海都的三号人物,怎么如此轻飘飘就死了,怎么死的?

司危冷酷一“哼”,对这突如其来的死讯也是万分不满意,他抽过密函草草一扫,宋问龙飞凤舞地写,据传楼老板的尸体已经被挂在了美人塔的塔尖,干瘪焦黑,长长一条摇来摆去,与咸鱼无异。

都挂出来了,八成不会有假,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能震慑到仙督府的光彩事,没必要伪装。余回闻讯,也赶了过来,进门就道:“会不会是被溟沉所杀?”

凤怀月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鉴于瞻明仙主正一脸不悦,所以他一直憋着没说。但余回在正事找上门时,是不会管这一对烦人情侣的,他继续道:“有本事杀他,还有本事风平浪静地将尸体挂出来,也就只有阴海都那两个都主。”

大都主与楼老板在过往的许多年中,都配合得十分默契,虽然也存在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但明显还是溟沉这个突然出现在阴海都的变数,杀人的可能性要更大,至于动机也很好猜——楼老板做梦都想将凤怀月关进美人楼中,在他看来,美人楼的顶层,只能由最顶层的美人来住。

余回道:“若真如此,也算好事。”

司危不满一瞥:“你看起来倒是高兴。”

我不高兴,难道还该寄以哀思?余回不欲与这脑子进醋的神人多言,凤怀月也不知自己眼下该是何表情,他发现只要是与司危在一起,哪怕吵架,哪怕气得要死,哪怕要面对阴海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鸡飞狗跳,但自己心里其实是很轻松的,而溟沉则正好相反,他的出现,总能让一切轻松都变得不再轻松,即便这回是亲手杀了美人楼的老板,事实上于仙督府有利,但……死与死,也不同。

司危:“你在想什么?”

凤怀月:“没想什么。”

余回:“需要我吗?”

司危:“出去。”

余回如释重负,告辞!

阴海都。

平日里喧嚣混乱的长街,此时难得有了片刻寂静,海风猛烈地吹着,“咚,咚”,使那干透了的尸体一下又一下撞在楼檐上,如丧钟一般。

溟決叹了口气,道:“下回再有这种事,至少与我商量一番。”

溟沉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道:“我已经同兄长提过了不止一回。”

“是,你是提过,而我也出面劝阻了。”溟決头疼道,“他又并不是全然不听。”至少先前放在明面上的事,已经被转移到了地下,凤怀月的名字也成为了美人楼的第一禁忌,客人们只敢以“那一位”来代替,画像撤了,金笼表演也停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溟沉道:“不够。”

他不准任何一个人觊觎他,更无法接受金笼里那些像又不像的面容。溟決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他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往你的床上送女人。”

而结局就是女人死了,楼老板也死了,溟沉将嘴角的血擦干净,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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