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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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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徐庆利打算在琴岛再呆段时间,一来避避风头,二来,要是能出把力,暗中搜集点有用的线索给警方,让真凶落网,看兄弟沉冤得雪,那是最好不过的。

于是他弃了车,换上孙传海的棉大衣,穿过没有监控的小巷,口罩帽子遮着脸,一路走来了这里。

这几日他都是半夜出去翻垃圾桶,找些吃的。

今晚上也是,眼见着凛冬将至,气温骤降,他去捡了些纸壳铺在床上,又翻淘出一条夏天的毛巾被,一齐披在了身上。有个遛狗的姑娘见了他,误以为是流浪汉,送了些旧衣物,又给了些吃食,他千恩万谢地带回来,囤在这临时的家里。

这地方他是熟悉的,几年之前,他刚跟着曹小军干搬家,从老孙头那出来,一时间又没租到合适的屋子,为了省钱,就凑了些二手家具,在这地下停车场对付过一阵子。

光秃秃的木板床还是当时留下的,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仍留在原处,没人动过。

一并存下的,还有一张木头桌,一只断了背的椅子。

这块被世人遗忘的荒僻之处,成了他最后的避难所,没有旁人知道。

哦,不对,曹小军也知道。

那时候两人的搬家活计有了些起色,他手头也有了闲钱,便在曹小军家附近租了间平房。搬家那日,小军非要来帮忙,七扭八拐的,跟着他来到了这里,看到自己的兄弟竟长时间住在停车场,曹小军还长吁短叹着,埋怨他有困难不早说,拿自己当外人。

他当时还跟曹小军开起了玩笑,说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以后若是寻不到他时,就来这里,他一准在。

昔日两人有说有笑地抱着东西朝外走,可没想到如今,自己又单个回来了。

一提起曹小军,徐庆利止不住地叹气。

他裹紧衣服,醉醺醺地斜倚在床头,一口口地灌酒。

时至今日,他依然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谋划了这一切呢?

到底是谁恨他怨他至此,非要他身败名裂,含冤而死呢?

会不会是王成?也许是这孙子气不过,存心要报复?不对啊,事情转眼都过去两年多了,要报仇也不至于忍这么久。再说了,即便当年是他跟曹小军一起揍的他,可罪不至死,王成怎么说也不至于做到如此狠辣的地步。

难道是包家人?是不是他们知道他假死的事情,追到这里来了?那这么一来,岂不是自己害死了曹小军?可也不对,他们做事向来直接,要杀要剐也是单冲他来,万不会兜这么大个圈子。

是不是吴细妹外面有了人,要跟奸夫联手除掉他们兄弟两个?

然而他不愿意这样想,思及从前两家人的亲密,回忆起她对他的万般照顾,他断定吴细妹不是那样的人。徐庆利抽了自己个嘴巴,怨自个儿怎么能凭空污人家清白呢。

他翻了个身,望着井口露出的点点寒星,又想到了远在家乡的阿爸。

十多年了,他始终没敢再回过南岭村,不知阿爸身体怎样了。临近年关,他这个月还没来得及给阿爸寄钱,不知他一个孤老头子,又要如何支撑生活……

各种思绪奔腾跳跃,徐庆利只觉得额头炙热,后脑一跳一跳的痛。

眼皮一合,手一松,酒瓶子滚落,当啷一声,落在水泥地上。

他打着哈欠伸手去摸,摸到一只手。

床下有人?

登时醒了酒,全身血都凉了,僵在那里。

可再摸,手又没了,冰凉的地面上,只有几颗碎石渣。

大概是错觉,都说疑心生暗鬼,徐庆利自我安慰着。许是连日来多重变故,精神太过紧绷,也可能刚才只是场噩梦,喝了这么多酒,不知不觉睡过去,也是说得通的。

可无论如何劝解,这酒是再也喝不进去,这觉也是再也睡不安稳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都躺不舒服,干脆爬起来,探出手去,拍亮桌上的小台灯。

这充电台灯也是垃圾箱里捡来的,廉价的蓝色塑料,底座是吐着舌头的哈巴狗,顶部嵌着十来颗小灯泡,一拍就亮。只是用久了难免接触不好,时亮时灭,这大概也是别人丢弃的原因。

然而他却不嫌弃,眼下别人不要的垃圾,到他这里都成了难寻的宝贝。

既然接触不好,那就多拍几下,夜深时候眼前勉强有个亮,心里也就有了底,起码知道自己还在人间。

此刻徐庆利一手举灯,一手扳住床沿,抻长脖子,瞪大眼,将脑袋一鼓作气地,探到了床底。

黑暗的床底,一双眼睛也正看着他。

手中的小灯,忽闪了两下,灭了。

偌大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一片漆黑,只剩下各怀鬼胎的两个人。

心脏咚咚咚地擂动,他悄步下了床,打后腰摸出刀。

随身带刀这一招还是小军教他的,说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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