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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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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所该面对的第一道的屏障,便是刘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对汉室,刘启的统治此刻真正忠贞不二的梁王,刘武。】!

【梁孝王刘武是刘恒养大的四个儿子里头的老二。他在文帝二年被封为代王,后来徙为淮阳王,原先的封地被全部归给了老三太原王刘参,号为代王。

他的四弟梁怀王刘胜才是原先的梁王,因为年纪最小,特别被刘恒所宠爱,贾谊就是给这位梁怀王当的太傅。后来因为坠马年少而夭,贾谊因为自责,不久之后也随之而去。

梁怀王去世之后,因为他没有儿子,本该国除。但梁地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以之为藩国可以为中央的屏障,所以当了十年淮阳王的刘武就被丢过去当了梁王。

说句老实话,讲到这里我都要给刘启抹把眼泪。同母的弟弟虽然不被亲爹宠爱,简直活的像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但到底是亲妈窦太后的心头肉。异母的弟弟们,老三的封地竟然是亲爹潜邸,老四更是被亲爹宠爱到让人看了就害怕。

就他爹不疼娘不爱,还得当个冤种太子勤勤恳恳给汉室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打工,也难怪总有人揣测文帝曾经是不是考虑过换太子,对刘启不满意了。

你们大一统王朝的景帝,难道都是什么天选冤种吗?】

刘恒默默捂住了儿子的耳朵,但已为时过晚。听完了天幕突如其来的情感输出的刘启,可怜兮兮地转过头,默默用着一双带点水色的眼睛仰望着他。

未来能当皇帝的苗子,基本上都是一等一的做戏好手,更何况这种突然扎心的情况,本身就很容易调动起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刘启当场眼眶就红了一圈,在他那张天生就白的小脸上,看着就万分明显,更添了几分可怜。

但也许是跟着天幕的剖析又长了几分心眼,又或者是诡异的天赋在奇妙的地方被开发出来了。刘启只是用着一种后世人来看了都得说一句茶香四溢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瞧着刘恒,整张小脸上写满了“亲爹不爱我,想哭,但是要隐忍,不可以怪爹”。

刘恒:这儿子进化得有点太快了……遭不住。

他默默地把孩子的脸转回去,没说出什么爹以后一定爱你啊,怎么可能动摇你太子位子呢这样的甜言蜜语,颇为冷酷地回上了一句:“好好当你的太子去,你要是干得好我怎么可能换?”

这也算是在隐晦地安抚了,于是实际上本身也就没有多么委屈的刘启也就跟着收回了眼底的泪花。

原本未来的我是个大冤种,和现在的我未来会是亲爹的好大儿有什么关系?

自信叉腰。

【既然梁王的封地从地图上看,就刚刚好是抵抗在中央与吴楚之间的第一道屏障。当中央与东方诸侯国之间的关系日渐紧张起来的时候,拉拢梁王自然成为了刘启的第一选择。

于是,景帝二年的时候,就发生了我们都很熟悉的,约定千秋万岁之后传位梁王的事件。

——对,千秋万岁这个词,听起来就很有模棱两可的微妙,让人情不自禁联想一些,比如说,啊,“太子多疾,勉之”这样奇妙的东西。

毕竟,你既可以说,是刘启死了传位给刘武,但也可以说,是千秋万年之后,皇位才传到刘武这一脉啊?反正做决定的是皇帝,他跟你耍流氓抠字眼你还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这句话真的听上去就很画大饼是不是?但是窦太后和刘武就吃这套啊!

听到刘启这“兄友弟恭”的发言之后啊,窦太后立马是心生喜悦,而刘武虽然表面上坚决推辞了亲哥的“异想天开”,表示自己对亲哥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这种僭越的想法呢?——实际上老高兴了,已经把自己当皇位继承人看了。

所以,在七国之乱开始的阶段,面对吴楚联军的汹汹气焰。刘武那坚决捍卫的可不仅是亲哥的位子啊,也还有他已经默认未来会归属于自己的皇位啊!

这不得给亲哥好好打工?笑死,什么一句话拿捏一个诸侯王。】

朱瞻基眼神可疑地挪移:那什么,皇帝的话,怎么能叫画大饼呢?

虽然没有接触过画饼这个奇妙的概念,但联系上下文,诡异明白了该概念核心的明宣宗:(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我爷爷爱我!

【关于传位梁王事件,有些学者从自己的研究方向出发,将其判定为景帝醉后的信口胡说,将之后太子得立,景帝传位儿子,归功于外戚窦婴的据理力争,觉得刘启这样做就是为人轻佻,不知道一诺千金。

我个人很不赞同这样的观点。

首先,刘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处于的是“酒酣”而非“醉酒”的状态。“酒酣”强调的是一种欢乐的心情,说明的是当时在场的气氛都被炒得很火热,很和谐,并不代表刘启整个人已经喝上头失去理智了。

其次,刘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他个人神态的形容,叫做“从容”,也就是说,他是在一种放松的,舒缓的,经过自己理智判断的情况下说出这个约定的。并不是喝酒失智,“嬉笑”而“戏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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