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肯定要迁到别的县去。如果你这几年不上市,等罗桑厂迁走,罗桑集团剩下的业务东一块、西一块,很可能最终被兼并到之河服装纺织集团。”
赵书记端茶喝了一口,老戴急得说:“你还喝茶!咱们罗桑县白忙活一场!”
罗璇稳稳地说:“不急着上市,不代表未来不上市。历史是螺旋上升的,有人死,就会有人活;有人落下,就会有人上升;有人破产,就会有人获益。一鲸落,万物生。”
老戴咂摸半天,转头问赵书记:“你们这些文化人,哪来那么些大道理?我就听懂最后一句。哪头鲸鱼要死?咱们这污染更重了?”
赵书记把茶喷到地下,咳嗽了半天。
“死不了,只是成为养料罢了。”赵书记说。
“珊瑚集团。”罗璇给老戴解释,“珊瑚集团的资金链断了,罗桑集团想给珊瑚集团注资,帮珊瑚集团渡过难关。这样,珊瑚集团会成为我们罗桑集团的养料。”
老戴直着眼睛,茫然地说:“这些弯弯绕我不懂,意思是,罗桑集团还是能上市,咱们罗桑县几代人没白干,是不是?”
罗璇点头:“我就是向领导汇报一下,罗桑集团打算注资珊瑚集团,这笔资金的来龙去脉。”
自从08年罗桑厂工人闹事后,罗桑县始终对罗桑厂履行着政府监管。
“哦哦哦。”老戴说,“你是来报备的。”
赵书记没再说什么,站起身:“行了,走吧。”
两人推门离开。
赵书记没反对,罗璇松了口气。
她正静静坐在房间里思索着,张东尧打电话过来:
“罗璇,你到县医院来,你妈的检查结果……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