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道金刚门,玉姐说可能是大号的鲁珀特之泪,我觉得念起来有些拗口,还是叫大蝌蚪门贴切。至于怎么破门,把头还在研究,还在想办法,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把周围的墙全炸了,那连我们也会被埋里头。两麻袋青铜器带回来了,有两个小鼎没盖了,不知道丢哪了,土炕底下有个洞,原本放杂物的,青铜器就都藏在那里。休息了一天,晚上鱼哥突然来叫我,让我和他一块去后山小树林,我问去小树林干什么,鱼哥说咱们到了就知道。后山有很多蓝莓树,牙婆孙女就埋在这周围,半夜三更打着手电上了山,我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红点。走进些,是田三久在抽烟。他夹着烟对我招了招手。“田把头你这是”田三久弹了弹烟灰,又抹了把脸。在地上躺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孩,她嘴巴被衣服堵住,双手双脚反绑。这女孩是小卖部老板娘的闺女,一直在外头打工,过十五我去买东西时见过她一面,好像叫宋梅,在家过完十五就走了。田三久蹲下,拿掉了她嘴里塞的布。“小卖部关门了,告诉我,你母亲现在人在哪里。”
女孩受了很大惊吓,她眼神惊恐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妈平常很少出远门,我也找不到她。”
她说着说着,带了哭腔。“呼”田三久缓缓吐了口烟,突然,直接就把烟头摁在这女孩脑门上,摁着不松手。“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疼,疼!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妈在哪!”
“钳子给我。”
计师傅犹豫了几秒,递过去一把老虎钳。田三九接过钳子,抓起她右手,直接夹住了小拇指,不断发力。宋梅大声惨叫,疼的来回扭身子。“田田把头,差差不多了吧,”我说。老虎钳上沾了血,田三久放嘴里舔了舔,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他又把老虎钳对准了女孩食指。“我说!”
“我说!我妈在我大姨家!”
“接着说。”
女孩大口喘气,“我我妈让我近期不要回来,说如果有人向我打听她在哪,让我不要说。”
“手机号。”
“没,我妈没有手机,大姨家只有座机。”
“说。”
“636”女孩边报号码,田三久边打电话,那边很快有人接。“谁啊,这么晚了打电话。”
“大姨!大姨是我!你快让我妈接电话!”
她说着话,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声音都变了。“小梅?是小梅吗!“小梅你在哪!怎么了你!”
过了几分钟,换了个人接电话。听声音,正是之前的小卖部老板娘。“哎,你好,我姓田,”田三久笑着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说你听就行了。”
“我准备先把你女儿双手剁了。”
“然后把脚指甲和牙都拔了,最后在找个坑把她埋了。”
“你觉得怎么样,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一直听着电话,出乎意料,让人意外的是小卖部老板娘突然笑了,她笑的声音咯咯咯,跟鸡叫一样。“你挺狠,不过她又不是我亲生女儿,随你怎么办,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哎,我说,你姓田是吧,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注意到了一个词,她说的是“我们”“哦?”
田三久站起来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们是谁。”
老板娘又像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的笑了两声。“我们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还有,我可以跟我闺女说句话?”
田三久直接把手机送过去了。“妈”“哎女儿啊,妈对不起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你不玩怨我。”
“嘟”电话盲音。田三久收回手机,转头对我道:“你可以回去了。”
“那她”田三久冷着脸看了地上一眼,说:“她得死,我不是什么变态折磨狂,你放心。”
看我犹犹豫豫,田三久皱眉说:“你想留下来看,还是想自己动手?”
“没”离开蓝莓树林,我回头看了眼,那里一片黑暗。整个过程,自始至终鱼哥一句话都没说,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何感受,反正我很不舒服。我两结伴刚走到半山腰,鱼哥突然使劲一按,让我蹲下。“怎么了鱼哥?”
鱼哥脸色很难看,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人,手里提着白灯笼,正在朝山下慢慢走。这人慢慢转过头,笑了笑。好像是唐贵。